“下次不可以离我太远。”程奕鸣惩罚似的揉揉她的脑袋，语气里的宠溺几乎让人窒息…… 到里面传出他沉怒的声音。

刻意转移话题的痕迹好明显。 符媛儿挑眉：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
“我不吃了，我晚上还要开会……” 但门口站着的都是于思睿的人，她根本没法进去。

“谁跟你签的合同你找谁去。”她不以为然，准备将合同丢还给他。 严妍话都没听完就往外赶去。

这时，符媛儿给严妍打来了电话。 男人费力的转过脸，看向严妍的目光里充满疑惑……

“妈妈，妈妈……”小男孩只是哭，不说话。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，“你别想走！我给房东打电话了，他说让我来找租户，合着你们早就商量好了踢皮球是不是？”

“你没有错，”程子同柔声安慰，“每个人都有她的选择，跟别人无关，因为承担后果的只有自己。” 但她不想跟程奕鸣纠结这个问题。

他将目光转回电脑，嘴角冷冷放平，“你的确应该留下来证明……如果你心如止水，为什么着急离开？” 符媛儿挂断电话，立即给严妍打了过去，对方提示用户已关机。

“那就麻烦你让让道，我要去找他！”愤怒之下，严妍也不害怕了，转身就要走。 程奕鸣微微顿步，接着仍然往前走去，到了严妍面前。

“以后有你的场合，我不会让她出现。”又一个转头，他继续在她耳边说。 片刻还是忍不住回头，“你这样走出来，伤口没事吗？”

纵然是礼貌的敷衍的微笑，也美得像一幅画……秦老师怔然盯着严妍失神片刻，然后低头离去。 原来还有程朵朵不敢闯的地方。

一整天的时间，她将所有病人的资料都看了一遍。 朱莉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。

“李婶，回家给我炖点姜汤吧，”她对李婶说道：“昨晚我在山上过夜，有点冻着了。” 程奕鸣再次拨打严妍的电话，依旧无法接通。

她将饭菜拌了拌，使劲挖了一勺，不由分说、出其不意往他嘴里塞。 下午吵架又不是她挑起的，难道他没说过分的话吗？

“你……少胡说八道！血口喷人！”傅云跺脚。 “到了。”她将严妍带到了一间树屋前。

于思睿他们早来了，已经将器材什么都搭建好。 于思睿会让她做出选择，她死，还是她爸……

“妍妍，喝点温水。”一个保温杯递到了严妍面前，吴瑞安过来了。 “刚才你和程奕鸣说的话，我都听到了。”严妍开门见山说道。

程朵朵顿了一下，才继续说道：“你让严老师来接我。” 程子同揽住她：“你以为严妍还不知道吗？”

程奕鸣继续来到窗户前，看着窗外的街景，一动不动……直到一个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。 程奕鸣只觉呼吸一窒，他本想捉弄她，到头来被折磨的其实是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