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歇着也不知道干什么,去磨豆子煮了壶咖啡出来,端到楼上书房问陆薄言要不要喝,他在看文件,直接把他的咖啡杯推到她面前来。 说完苏亦承就挂了电话,再看桌上丰盛的四菜一汤突然就没了胃口,草草吃了几口就封上保鲜膜放进了冰箱。
毫无悬念的,洛小夕又夺得了第一,全场观众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演播厅的屋顶,恭贺声潮水一般朝着洛小夕袭来,洛小夕应付自如,大方得体,颇有冠军的风范。 她的脸颊倏地热了。
陆薄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,估算着苏简安应该到了,果然回过身就看见她站在不远处。 也许是已经同床共枕过太多次,她真的已经不介意了,也许是她脑袋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反应过来,闭着眼睛就含糊的问陆薄言:“我刚从命案现场回来……你不介意吗?”
离婚…… “简安,你来当裁判吧。”沈越川笑着说,“说出来的秘密,只有你满意了才算过关,怎么样?”
看来他父亲的死,对他的影响很大。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。 看完新闻,她霍地站起来,小脸上写满了震惊:“怎么会这样?小夕现在怎么样了?”
陆薄言拿了件开衫走出去,披到苏简安的肩上:“想在这里吃早餐还是回家吃?” 他空窗了许久,难免有异样的躁动从体|内浮出来,忙将视线移开:“有没有外卖电话?叫点东西过来吃,我饿了。”他起身走进浴室,过了一会又折身回来问洛小夕,“对了,你备用的牙刷毛巾放在哪里?我没找到。”
苏亦承拍了拍陆薄言的肩,离开医院。 拇指果断的划过屏幕,通话建立。
苏亦承动了动眉梢:“反正迟早都要睡一张床的。” 看来他父亲的死,对他的影响很大。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。
现在看来,他应该感谢当时的怯懦。否则,现在和苏简安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 他开车回家,后脚还没踏进门就被母亲追问:“见到了吧?你觉得蓝蓝这女孩子怎么样?”
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不知道,而现在,沈越川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。 是苏简安出现场的时候一贯要提着的箱子!大概是要赶着下山,她把箱子放在这儿了。
男人问:“你不问我怎么受伤的吗?也许我是坏人。” 她就是要用这种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,否则的话,她一个克制不住自己,说不定就饿狼一样扑向苏亦承了。
“简安,你快来!”洛小夕兴奋地招手,“我快学会了!还赢了沈越川一百块钱哈哈哈哈……” “你以前就是无聊找个人打发漫漫长夜而已。”芸芸再一次一针见血,“你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真爱也还不晚啦。要是等到她跟别人在一起了、结婚了你才发现自己爱她,那才叫悲剧呢。”
沈越川第一个倒喝彩:“这个我们都知道!”他第一次毫无绅士风度的把一杯酒推到女孩子面前,“干了这杯酒,我们继续下一轮。” 她就是故意换这件的!气炸苏亦承什么最爽了!
“唔,我想等你回来。”苏简安笑着说。 经历多少次了,苏简安还是不太习惯陆薄言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,吓得仰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,双唇翕动了一下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仔细一想,上次她和陆薄言在超市见过这两个人,他们是记者。 遇见苏简安,是因为他的家庭遭遇变故,父亲车祸意外身亡,母亲一度崩溃到卧床不起,仇恨在他十六岁的心脏里深深的种下。
车子虽然放慢了车速,但还是很快就把案发现场甩下了。 他叫了她一声:“简安,怎么了?”
洛小夕忍不住在内心咆哮:完美你妹啊完美!以为你是金星老师吗! 感到高兴的还有刘婶。半个月前陆薄言和苏简安闹成那样,整个家都僵得可怕,连徐伯都以为他们是真的闹翻了,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折,他们也不用再担心那个家又会变回以前冷冰冰硬|邦邦的样子了。
他以为他只是把苏简安当成妹妹,可过了几年,他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。 苏简安上次来的时候光顾着紧张,并没有过多的打量这里的景色,现在仔细一看,旺盛的绿一望无际,远处是起伏的山脉和一面湖泊,清早的凉风不知道是从哪里吹来的,干净清新得让人浑身舒爽,难怪陆薄言和苏亦承这么挑剔的人都喜欢这里。
他心里仿佛有什么爆裂开来,无法言说,化成一股手上的力量让他紧紧的搂住苏简安:“嗯。” “还不睡?”